刷盾冬,写江周。画风多变的清水玩家。另萌黑花、启红、AL、佐鼬,求投喂。

【江周】[民国志怪]不可方思之思古人 上

民国探案系列,妖怪江X术士周。很久没更,因为国庆不在家,然后……沉迷阴阳师无法自拔(扶额)其实这文就是阴阳师套路么,式神江X阴阳师周

万幸生日贺文已经写好了~

系列连接点此进入  顺序:凝妆镜、虞美人、玄机、一寸灰、君不见、思古人

思古人 上

绿兮衣兮,绿衣黄里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已!
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!
绿兮丝兮,女所治兮。我思古人,俾无訧兮。
絺兮绤兮,凄其以风。我思古人,实获我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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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你看,那不是小惠么!”麦芃芃拉住一起出门查访卢遥消息的孪生哥哥的背带。

“哎哎哎别拉别拉。”麦凡凡扶住自己的眼镜,对着妹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,“还真是。”麦家兄妹因将沈家的玉雕送回椿园,因此结识江小惠,但次从邱大师失踪之后,江小惠就不曾回过椿园。

“小惠!”麦芃芃蹬着她新买的牛皮小高跟跑了过去。

江小惠显然没想到路上会有人叫她,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看到麦芃芃之后,仍有些怔忪“你是……文物科的……”

“我叫芃芃,麦芃芃。好久不见你了。出来做什么?”江小惠身后有人在唤她,麦芃芃一转头,见有两位年轻妇人和一位老妇人朝她们这里看,立刻乖巧地叫人。其中一位妇人颔首走了过来,“是小惠的朋友?”

“是的夫人。我想请小惠去吃蛋糕,可以吗?”就凭她麦芃芃这么乖巧可人的声音和脸蛋,没人会拒绝。那位妇人见她打扮精致,举止得体,便微笑道“去吧。记得晚饭前回来。”

“夫人再见。”麦芃芃亲昵地挽着江小惠的手走了。麦凡凡无奈,拿出钱交给笑颜盈盈的妹妹。她们去吃蛋糕,自己还得去干活。不如把小李叫出来算了。

“我师父不见了以后,家里就不让我去椿园了。”两个女孩进了咖啡店,点好单等着甜品。讨论了一阵墙上的明星画报之后,小惠终于忍不住给芃芃抱怨起来。“说我整天结交些乱七八槽的人。”

芃芃心道你那可不是“人”的范畴,家里人担心也是对的。话却是开不了口的,“你方才是去见亲戚吗?”

“不是。”小惠刚要一倒苦水,正巧甜品上桌,只好憋住话头等服务员走开。这才拿起小铁勺边吃边道“我奶奶说要看戏,就带上我母亲和二姨去了,我母亲又叫上了我。”

“好看吗?”

“可别提了,我奶奶爱听越剧,看的也都是老人家喜欢的戏本,《红楼梦》里黛玉焚稿的那一段,故事是好故事,只可惜早就知道了故事,看得人真着急。”江小惠舔舔唇,将嘴上的奶油抹去。“最近报上不是登了兰心大剧院里演的俄国芭蕾舞,可漂亮可新鲜了。”

麦芃芃将罐头樱桃的梗摘下,啊呜一口吞了果肉,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“我也看到过报道,是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,前些日子江先生收了一台留声机,我听过这剧的唱片,可好听了。”

“是吧,听着就比那些个咿咿呀呀的老戏目有意思。”江小惠恋恋不舍地吃完最后一口,见左右无人,用叉子将盘底轻轻一刮,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勾起了留在盘底的一点点巧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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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思朝住的屋子不大,厅中间摆了张四方桌,老先生让四人落座,自己站在周泽楷身后。邱大师见他一副戒备模样,冷冷道“你且坐吧,我去切壶茶喝。”说罢自行拂袖走了。

“邱大师是我请来的。”白思朝一人对周泽楷等三人依然淡定,“我知道阿遥绑了一位姑娘,可我治不了她。于是我放了她……”

“覃姑娘?你感觉得到她?”难道这屋内的灵力不仅仅是源于邱师傅布置的结界,白思朝本身就有通灵之力?

“据我所知,白家祖上五代未曾有过修行之人。但似乎家族确有遗传天赋。阿遥尤为突出。”

“白大夫,您和卢遥,到底是何关系?”江波涛问,白思朝言下之意,那卢遥也是白家人。

“阿遥他,他是我胞弟。只是他从来不愿认我这个兄长,也不想回白家。咳咳。”白思朝又咳嗽起来,嘴角蔓延出苦涩笑意,语调悠远“他大抵也不想做卢家的孩子。他……只想做他自己。”

“白大夫,我知道你有各种苦衷,但咱粗人一人,还请您且把话说明白。”老先生掏了掏耳朵,仿佛想更努力地听清。

邱大师泡好了茶,先端给三位客人,将最后一杯放在白思朝手边,轻声道“小心烫。”说完瞪了老先生一眼,又径自走了。

白思朝颔首称谢,回首道“我是失神乱语,抱歉。还是从头说起吧。”

“你们要寻的人,名唤卢遥。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

“母亲生我时伤了身体,不能再育。而我自幼身有恶疾,恐不长命,因此母亲对阿遥尤为忌惮,尤其阿遥母亲又是未过门的女子,父亲被迫只能将他们母子二人拒之门外。”

“然而我身体每况愈下,不仅不见好转,还盲了双眼。白家一脉以医术行世,却治不好我,父母为了我的身体皆是心力交瘁,矛盾不断,最后双双早逝。”

“白家我们这一系只得我一个孩子,我自幼随父学医,也知晓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耽误别的女性,只想找一人继承白家医术。于是便想起了阿遥这个弟弟。”

“父亲到底还是记挂阿遥他们,查了医馆每月账款去向,我便去了绍兴卢家班找到了阿遥。”说到此处,白思朝突然顿住,张口未能吐出字来,末了叹息一声,“我就不该去的。”

“他不愿回来?”周泽楷问。

“没错。”

“难道是对白家怀恨在心?”江波涛道,毕竟当初卢遥和母亲惨遭抛弃,虽有生父救济,但对白思朝和他母亲只会恨意更甚。

“仇恨倒还在其次。”白思朝苦笑“他若只是因这恨我,也就罢了。”

卢遥母亲本是绍兴卢家班里旦角,卢遥认班主卢阡陌为义父,从小与师兄卢远一同生活在戏班里,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清楚。直到白思朝找到他们,他才知晓这一切。卢远虽然舍不得这个弟弟,但是听闻白思朝来找卢遥继承家业,倒是很替他高兴。偏偏卢遥不知道怎么想的,死活不愿理睬白思朝,也不听母亲劝告,执意不愿离开。

周泽楷望向江波涛,老先生方才那话也是话糙理不糙,听来听去,他也有些乱了。

江波涛听得相当认真,见周泽楷投来求助的目光,对他眨眨眼,转头道“就是说,让卢遥回白家这件事,卢阡陌、卢远、卢遥的母亲,都是支持的,唯独卢遥坚持不肯,且无人知晓原因?”

白思朝苍白的面上泛起潮红,陆续咳嗽道“是了。正是如此。”

“那时大家都去劝他,可他横竖不听。卢远也去劝他,二人却起了争执,卢远不慎失足,从三层房摔了下去,正磕到楼下河边的石头上,没能救回。”

“阿遥说,我白家号称神医,却谁都救不了……说的,倒是一点也不错。”

“他想复活卢远?”周泽楷明白过来,原本他与江波涛已然猜测到幕后黑手所求,皆与时间有关,因而盯上他们二人。只因他们近来处理的案件,赵启元的不老之症也罢,邱大师的化玉之术也好,抑或李文仁时光闭合的家乡,或多或少接触过类似时光停驻的法宝或秘术。江波涛也是以此设局,引得小乖上当。却原来,他所求并非长生,而是逆转天命!

江波涛心下一惊,面上遮掩过去。这个卢遥到底知晓多少,若他所求当真是复生轮回之法……盯上他和小周,恐怕并非偶然。难道……难道有人暴露了他的秘密……

“他藏起了卢远的尸体不让他下葬,卢家找他要人,却被他驱使的恶灵赶走。他逃到上海,藏身于我告知他的此处,我以为他是愿意回白家,便来秘密寻他,不料被他制住带到一处废宅,要我照他寻来的各种秘方炼制回生仙丹。”

“后来,他抓回了一位姑娘,我怕他害人,就放了那位姑娘,又找到他提过的椿园主人,请他立刻离开,免得被阿遥抓住。”

“我从邱大师那里听说了二位,就想同二位求助,不料阿遥因我坏他好事,想要我性命,幸得邱大师全力相救,才逃出来藏匿于此。”

“可卢遥随时会回来,此地并不安全。”江波涛道。“这一场豪赌,江波涛佩服。”

“我身体终究已是无法可治,活着一天是一天。何况此事也算因我而起,若能阻止阿遥逆天行事,少造杀孽,这一生也算值了。”

“又胡说什么。”邱大师带着一身药味从后堂过来,似乎是真的动了气,将装了汤药的碗用力往桌上一放,发出“咚”一声响,“快喝药。”

“组长,若白大夫所言属实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老先生是向周泽楷询问意见,是否出动周家的势力保护白思朝。

“好。”周泽楷颔首。无论是非真假,转移去周家地盘,最好不过。即便是假,偌大一个周家,也还轮不到他去造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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